英语副词及平副词（-ly）的概念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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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问到什么是副词，我们很可能回答说：副词就是以-ly结尾，用来修饰动词的词。英语老师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给出一条温馨提示：别忘了有些形容词也是以-ly结尾哦，比如friendly, lovely, timely。
随着学习的深入，我们慢慢发现，英语的副词远比课堂上讲授的复杂得多。首先，副词不仅可以修饰动词（go quickly, disappear immediately），还可以修饰形容词（absolutely right, unbelievably painful）以及其它副词（really stupidly, ridiculously slowly），甚至还可以修饰整个句子（Honestly, his new movie is overrated）。其次，副词不见得一定以-ly结尾，下面这几个就不是：quite, however, very。

我们之所以把-ly当成副词的标记，主要是因为，现代英语中绝大多数副词都是形容词加-ly派生而成的，-ly是最多产的副词后缀，而且英语中的其他副词后缀比较少见，构词能力也不如-ly强，比如whereabouts当中的-s，backward(s)当中的-ward(s)，sideways当中的-ways，clockwise当中的-wise。值得一提的是，在非正式用语中，-wise还可以表示in respect of, concerning，比如Things are not ideal businesswise.

还有一类副词与对应的形容词具有相同的词形，比如 fast (run fast), easy (take it easy), sure (you sure fooled me)。这类副词被美国作家门肯称为bob-tailed adverbs，在语言学里叫作flat adverbs，中文译为“无词尾变化副词”或“平副词”。

平副词虽然历史悠久，但它的用法一直饱受争议。

在古英语时期，副词的构成通常是在形容词词尾加上-e，但这种屈折变化在中古英语时期逐渐消失了，导致形容词和副词在拼写上没有任何分别，因此产生了大量的平副词。
莎士比亚的作品里就有很多例子，比如grievous sick, indifferent cold, wondrous strange, how slow this old moon wanes；富兰克林在自传中写到：having an exceeding good memory，同样的用法也出现在简·奥斯汀的书信里：an exceeding good ball last night。
由于深受拉丁语语法的影响，18世纪的语法学家们无法解释为什么很多形容词和副词的拼写是一样的，于是他们就把平副词视为对形容词的一种误用，并极力推崇用-ly的副词形式取而代之。几个世纪后，平副词的数量就大大减少了。

（摘自Words and Their Ways in English Speech）

一般来说，平副词可以分为三类：(1) 没有-ly形式的（fast, far, soon）；(2) 有-ly形式且意思相同的（quick/quickly, slow/slowly, bright/brightly）；(3) 有-ly形式但意思不同的（hard/hardly, near/nearly, late/lately）。

值得注意的是第三类，这类平副词和它们的-ly形式不仅意思不同，而且在用法上也各有讲究。试比较：

He works hard.

He hardly works.

至于为什么有些形容词会以-ly结尾，这其实也是一个历史问题。

在古英语时期，-lic是一个形容词后缀，-lice是一个副词后缀，-lice起初是在以-lic结尾的形容词后加上-e构成的（刚刚说过，-e是古英语区分形容词和副词的重要标记），后来，-lice独立成为一个副词后缀。随着语言的不断发展，-c和-e都逐渐消失了，-li则变成了-ly，这就是为什么以-ly结尾的单词既有副词，也有形容词。

现在后缀-ly多用来派生副词，那些以-ly结尾的形容词都是-ly过去用来派生形容词的历史残余。这种构词上的巧合有时候也会让人陷入茫然，尤其是像friendly这样的常用词。既然friendly是形容词，那它的副词形式是什么呢？

虽然字典告诉我们，friendly和friendlily都可以作为friendly的副词使用，但I greeted her friendlily听起来很是奇怪，改成I greeted her friendly好像也不太顺耳，似乎只有I greeted her in a friendly way才像人话，抑或干脆换掉friendly，改用amicably。

最后回到标题中的问题：drive slow和drive slowly，哪个才正确？答案是，两个都正确。